馬玉芬走過國語唱片大盛的時代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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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也經歷過餐廳秀結束後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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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台灣場子少、大陸未開放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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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市場一度陷入沉寂時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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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直到1999年阿妹新的巡迴演唱會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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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和聲的盛世再度來臨。她說:「和聲愈來愈受重視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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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有時候已變成節目,不只是背景音樂。」
大咖合作 磨出不壞之聲
阿妹59場,是馬玉芬跟單一歌手合作的紀錄。她一年同時大概有4、5套演唱會在跑,如果行程重疊到,多數歌手能夠體諒,部分場次安排代班。每套演唱會的準備,光編排大概1、2周,時間上都可以銜接。
江蕙「初登場」的一段A capella,是她歷來較困難的演唱會和聲,完全人聲、排動作與隊形,3首歌組曲,兩個人合作編排,大家排練一周,她痛快地「玩」了一次。
也有過驚險,阿妹廣州場遇上大颱風,終場前停電,台上能夠發聲的樂器都沒有電了,只剩阿妹與和聲的麥克風,他們就這樣清唱,唱到雨水都滴進嘴裡。
翻攪回憶,想到薛岳生前最後的演唱會,她與許景淳、林美滿一起,「可以參加這樣一場演唱會,真的意義重大。」馬玉芬也沒忘了蘇芮唱到中華體育場起火那一次,「我們在台上逃命啊,可惜時間太久,細節都忘了。」
也有讓馬玉芬窩心的回憶,張學友來台開唱時,天氣突然變冷,他派人立刻去買羽絨衣給所有人穿上。還有有趣的經驗,那是全部樂手整劉若英,在她介紹和聲時,突然聯手鬧劉若英反過來替他們和音。
馬玉芬說,自己常在後方聽得太專注而感動落淚。那一次,哥哥過世不久,她替鳳飛飛演唱會和聲,曲目裡加了一首哥哥寫的「好好把握」。馬玉芬說:「我那次唱不下去,還好有別的和聲在。」
除此之外,不曾有過凸槌。馬玉芬說,身為和聲,已被磨成金剛不壞之聲,小感冒沒在怕;歌手唱幾場,和聲也唱幾場。
和音天使 就像安全氣囊
「有些歌手喜歡找我,是因為我給他們安全感。他們會安心,因為小芬姐可以搞定。」馬玉芬說:「像安全氣囊。」
即使她是製作人、是老師,但一到舞台,她站到歌手後方,馬玉芬不覺得自己突然「變小」:「我自己知道這是重要的,我的身分隨時可以切換。」
在歌手需要喘息的時候,和聲要分擔某些部分或衝高音;歌手狀況不好,感冒,或唱的厚度、高音、穩定性不夠,和聲要幫忙。和聲增加音色層次,幫忙歌手對抗眾多樂器,「數大便是美嘛,我們增加了聲音的層次和力度。」
她站在後方可以看到更多細節,所以會研究歌手怎麼唱歌,看到問題就提出來,像歌唱老師一樣,「因為我雞婆啦,但有的歌手因此安心,也有人說壓力好大。」有時候她會先幫歌手上幾堂課,他們唱一遍曲目,她調整唱法。
懂了唱歌 更懂享受舞台
馬玉芬說:製作人45%、合音45%、歌手只有10%。
「要我回到聚光燈下,唯一的動力還是和哥哥有關、或是唱撫慰人心的歌。」馬玉芬去年11月在Legacy一次獨唱會,唱了半個鐘頭馬兆駿的歌,「那樣當歌手很快樂,我是為哥哥而唱。」
馬玉芬說,哥哥在過世前一年與范瑋琪合唱「小麻雀」,臨時找她唱Demo,正忙的她語氣不是很耐煩,「我哥有點生氣,他說,妳覺得妳會唱歌嗎?其實妳還不懂。」
「我有把這句話聽進去。」馬玉芬說,去年11月那一場,她可以跟哥說:「我好像懂了。」懂了唱歌、也懂得享受舞台斜後方位置。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