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拔蘿蔔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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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嘿唷嘿唷拔蘿蔔……」這是我一路往山坡走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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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心裡哼的歌。
前些日子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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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我們看鄰居在山坡上墾地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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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也升起當農夫的想望。婆婆送我們一包蘿蔔種子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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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除草的動作變得有勁多了。只是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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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墾了兩天才弄出一個榻榻米的面積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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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眼看鄰居已經開始播種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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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我跟外子說:「不管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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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明天我們先把蘿蔔種子撒下。」年紀大了,還是挺孩子氣!
外子找過不少資料,知道間距要大些,無奈種子有一整包,地卻只有一張榻榻米大。我怕剩餘的種子浪費了,於是自做主張,在外子埋下種子的四周,又各安插兩、三顆種子。我跟外子說,多放兩、三顆是為了避免他放的種子沒發芽,我放的就可以補上。總之,我打的如意算盤是:一定要有蘿蔔可收成。
我看著種子發芽,像自己又當了一次奶奶,開心地給它們灑水。農夫的職責是除草施肥,但我們是業餘的,又曾經驕傲地說過絕不用化學肥料,最後便放棄施肥。結果土壤貧瘠,雜草又像爭寵似地拚命冒出來,一個月後蘿蔔葉和雜草已是一家親了。我不敢下手拔雜草,深怕拖出雜草的同時也傷到了我的孫子,喔不,我是說,我的小蘿蔔。
每次去菜園看蘿蔔的成長進度,都擔心它們是不是得了生長遲緩症,好不容易看到有一點點什麼露出泥土,過幾天卻還是只有那樣一丁點探出頭的蘿蔔。只能承認一切都是我的錯,不該把種子播得那麼密,害它們沒有足夠的伸展空間。埋兩三顆種子在附近的蘿蔔擠得可憐,連作夢都夢到它們在吵架。
前陣子氣候太差,都沒去菜園,趁著難得的陽光,我拿著塑膠袋出發囉!
看著土面半個雞蛋大的蘿蔔,心中暗自竊喜,想來土裡肯定會有胳臂般粗的蘿蔔等著我。開開心心抓著蘿蔔葉,想像著用力拔蘿蔔的景象。結果,根本就不必用力,蘿蔔就給揪出來了。蘿蔔只有四公分長,心裡忍不住取笑自己,好驢喔,還幻想會因為拔蘿蔔摔個四腳朝天。
就這樣輕輕鬆鬆拔了一堆蘿蔔,最小的蘿蔔長得挺像我的小拇指,最長的居然有八公分呢。回家之後去掉蘿蔔葉,洗掉泥土,還特別為這收成的小場面拍下照片。
這堆不到兩斤的小蘿蔔頭,只有涼拌的分了。看蘿蔔個頭小,我以為會很嫩,其實它們都有點老了,不過吃起來有種極清新的獨特鮮味。
蘿蔔若能言語,必定會跟我說:「奶奶啊,記得以後要讓我們住得寬敞些喔!」,